八十六年六月一日,奉老點傳師之命和林文清講師一起到印尼、馬來西亞作為期兩週的講課和成全。共講了十二堂課,辦道五次渡了六十七眾,更難得的是在馬國的巴生天惠堂,聽到一則顯化,成全不少道親,利用空檔將它文字化與諸君分享。
二年前的媽祖誕辰(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三日),上午九時許,蔡壇主在巴生公司的一位員工王清霖,向上司林民順經理請假,理由是要到媽祖廟作「義工」,那天並非假日又特別忙,所以林經理並未准假。王兄的工作是負責倉庫管理,因為主管不准假,只好悶悶不樂的回到一樓的崗位上,副理陳國強跟在他身後到倉庫想安慰他,只見王兄兩手扶在鋼架上,渾身顫抖,兩眼上吊,臉紅脖子粗,嘴裡還嘔嘔作響,並嚷著:「我要回神廟。」一副要「起乩」的模樣。
陳副理立刻報告林經理該怎麼辦?他們三位都是道親皆已清口茹素,來自三個不同的組線。而公司在二樓,三樓是台灣去的駐壇人員的起居室,四樓是佛堂兼講堂。林兄立刻拉著王兄的手往四樓佛堂衝,在佛堂門口,王兄似乎已被附身,只見他瞪大眼睛,示意要「筆談」,駐壇人員隨手拿了原子筆和幾張日曆紙,用反面空白處要讓他寫,他卻將日曆紙揉成一團,狠狠的挪到地上。駐壇人員立刻找來幾張全白的紙,只見他快筆直書「吾乃許府真君」,第二張又寫著「吾要帶他回去」。林兄見狀急忙阻止,並叫到「不可以帶他走,他才二十六歲而已」。其君又在第三張白紙上寫了一個大字「廟」,大家才會意原來真君想借用王兄的身子回媽祖廟辦事。
林兄擔心,萬一附身的是邪魔妖道那該怎麼辦?便和他談判:「這是佛堂,我們一起燒個香吧!」「您去燒。」真君似乎有些無奈。林兄點了佛燈,燒了大把香,並叩了千叩首,求老師慈悲作主。起身後走到王兄面前,只見他雙目緊閉,低頭不語,「該您拜了。」林兄催促著,他立刻連作了幾個側身翻的大筋斗,無巧不巧的正好跪在第二排中間的拜墊上,而又是「五體投地,手現蓮花」的拜姿,禮拜許久才起身,又雙膝跪地向後迅速倒退,用左手的合指和中指背面蓋著眼睛,指紋向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內面蓋著右眼,指甲向外,嘴裏道大聲的哀嚎「失禮」,拖著長長的聲音,樓下的同事都衝上來想看個究竟。只見他退到窗邊,才放下手張開眼,起身後又拉著林兄的手責問道:「你當我是誰?」「我當您是仙佛啊!」真君搖搖頭嘆息道:「我比你還不如。我是不能進佛堂的,今天的過你要擔。趕快帶他回媽祖廟吧!」「您佔著王兄的身體,我怎麼帶呢?請您先退竅吧!」林兄建議著。「好,我先退。」王兄軟趴趴的攤在地上,好一會才甦醒過來。
清醒後王兄立刻騎機車飛奔到巴生的媽祖廟,林兄擔心萬一又出狀況,所以開車緊跟著他身後,才到廟前的廣場,只見王兄又「起乩」了,並大聲嚷著:「把葷腥的祭品全部撤走,祭神只可用鮮花素果。……」媽祖廟的祭典活動終於能順利展開。
事後林兄請問另一位同事,和王兄都是發一陳大姑的後學,才瞭解在五年前,王兄參加新道親的三天法會時,就被自稱叫「許府真人」的靈附身過,在法會場外跪地叩首,求濟公活佛讓他求道,而老師都不予理會,只見王兄額頭已鮮血直流,王班點傳師於心不思,才叩求讓他能起身進來,經過再三的懇求和叩首,老師終於答應,再等廿年才讓他求道,可是真人怕時間來不及,又再三叩求,點傳師們也幫忙開說,老師才答應給他一個機會,佛堂存請壇辦道時或開法會時,讓他在外面護法,但只可面向外,不可面向佛堂,五年後才讓他求道,而當年正好是第五年。
王兄也說明他和許府真人有特別的因緣,他是晉朝時的修道士,名叫許遜,並多次現身給王兄看,他身穿道袍,手拿拂塵,背著寶劍,頭上頂著一個髮髻,身材略嫌消瘦,卻頗有仙風道骨。因為塵緣太薄,未再來轉世。在馬國的柔佛有「許府真君」廟,香火鼎盛。平時又是媽祖的護法,五年前蒙老師慈悲賜予白陽護法之職,今已功果有成,由真人晉升為真君。
這則顯化感動了許多人,讓天惠堂的道務有相當的宏展。陳國強家人除父親外皆已求道,四年前後學第一次到巴生講課,並去拜訪陳爸爸,希望他能早日求道,但機緣一直未成熟。陳爸爸知道後學又來了,特別買了一簍果后 -- 山竺來回拜,正巧當晚要辦道,林兄又將這則顯化陳述一遍,後學也希望他留下來求道,感謝天恩師德,陳爸爸和其他十三眾皆能順利求道。本想找出筆談當時真君的真跡,可惜駐壇人員兩個月一換,又事隔兩年,那墨寶已不知去向。
後記:許遜,字教之,三國吳人,從小聰敏異常,讀書過目成誦,常能無師自通,且孝悌品性,眾口傳揚,年輕時即被推舉為孝廉。豫章太守范寧更竭力向晉武帝保舉,授他旌陽縣令,任內清廉正直,體恤百姓,且有仙術救民疾苦,化解瘟疫。不久他預知天下將亂,乃辭官回鄉修行,曾拜吳猛為師有「鐵柱鎮妖」事跡流傳。東晉寧康三年白日「拔宅飛升」。因常顯靈濟世,宋帝追封為「神功妙濟真君」,簡稱「許真君」,証位為天樞使相,為天府四相之一,民間流傳很多這位神仙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