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理夫人(陳寶梅女士,以下簡稱陳姐) 是基礎組三重道場中一位很盡責又古道熱腸的壇主。
她18歲便已求道,歷經32年修道歷程,如今道場已與她的生命徹底結合,渡人、辦道、成全道親、與開發素食產品的工作,成為她生活的全部。
談起她求道起信的歷程,有一段令人津津樂道的過程,而這段過程也正印證了我們求道以後,天榜掛號地府抽丁的事實。陳姐在求道前是一位善根深厚虔誠的佛教居士,16歲時便皈依智妙寺的師父,學習頌經、讀經。她的師父對天道極端排斥,常說:「現在社會上有一種鴨蛋教,政府抓得很嚴,信徒有的為了怕被抓,還跳樓摔斷了腿。你們千萬不要去信,那些如果不是白蓮教就是共產黨。」
所以她心中也很警戒,怕被帶進邪教。在民國47年,也是她18歲那年,有一位親戚渡了她母親求道。那天她母親回來便說:「我這一生中廟寺走透透,從來沒有拜過這麼好的廟,也沒聽過這麼好的道理。」
她很敏感的問:「真的那麼好?是不是一貫道?」
她母親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道,反正很好,還得三樣寶。」
她又問:「那三樣寶?」
她母親說:「這個不能說,妳限我去拜就知道。」
她一聽到不能說,就知道一定是一貫道,果然和師父說的一模一樣,偷偷摸摸不能說,於是便跟她母親說:「媽媽你去拜的那個是邪教,以後不要再去。」
她母親卻說:「不要聽別人黑白講,那一點也不邪,妳一定要跟我去拜。」
陳姐是一個孝順的女兒,經不住她母親一再的強拉,終於和姐姐二人一起去求道。
聽完三寶以後,果然覺得講的道理確實是比佛教深入,尤其講到人的真我!靈性,更是深深契入她的內心,至今她仍然還深刻記得求道時王前輩所講的三寶。但是修習佛法已久的她,對天道這個陌生而且遭人非議的宗教,仍時常心存疑慮。尤其那時天道是禁得最嚴密的時期,每次去佛堂聽道理,王前輩由於怕驚動四鄰,所以每次開班都守在門口,一有道親進來就叫:「噓!小聲一點,小聲一點。」每個道親都緊張的不得了,聽完道理更嚴重,深怕門口一下出現很多人而引人注目,所以每隔五分鐘才能一個人走出去。
一向光明磊落的她,實在不習慣這種偷偷摸摸的修行,有時也不免猶豫不決。當時都是引保師強拉著她們姐妹去聽課,因為是親戚所以她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這樣勉強去聽了幾次,越來越發現道的好,但還是對頌經有捨不下的情感。不過這時一讀起經來才赫然發現這些佛經不都是在印證我們這個道,印證我們的三寶?這時才對道有了百分之百的信心,相信道不是假的。
就在她求道的第二年,也就是民國48年,鶯歌發生了一樁道親鬧地府的事件,她和妹妹親眼目睹整個事件,從此對明師一指超生了死更深信不疑。
民國48年鶯歌,有一位余先生,是一位有求道但沒有修道的道親。他工作之餘,時常為人牽亡魂,帶人下地府尋親人。
那時剛好有個道親蕭先生問他:「我們這個天道,說天榜掛號地府抽丁,不曉得有影還無影(真的還是假的)?不妨你帶道親下地府去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余先生說:「沒問題,我幫你們牽亡,讓你們自己下去地府看,看地府的名冊裡面有沒有你們的名字?」
果真第一次便有四五十位道親下地府去觀陰,每個人在余先生作法下都起乩,神識親自下地府去觀,而每個人的印證都一樣。原來在地府裡的戶籍和我們陽間是一樣詳細的,那兒也有像我們市公所一樣的單位,有每個人的戶籍。
他們一群四五十人到了地府真是威風八面,一些身著官服的陰官,一看到他們來都嚇得趕快閃開。所以每個人都通行無阻,自由自在隨意的翻名冊。名冊和陽間一樣有分區分里,詳詳細細,一家有多少人,上面就有多少個人名,但奇怪的是只要有得道的,名字便被白紙條貼住。如果一家八口有四個求道,則這四人的名字便被貼住,而其餘四人清楚的登錄在上面,而且每一個道親去翻的結果都一樣。
風聲傳出去後,好奇的道親越來越多,一批批趕去那兒觀陰。這樣鬧地府鬧了二三次,王前輩聽聞風聲後,為了使道親更具信心便請蕭先生代為介紹,帶著三重埔的道親一群來到鶯歌余先生的佛堂。陳姐的母親叫她們姐妹:「妳們去觀,我不必去,我知道道好,我一定會修,我看妳們兩個不太信,去看看也好。」
那天王前輩率領三十多位道親到鶯歌余先生的神壇,加上旁觀的人總共七、八十個,從晚上八時開始,余先生將在場的三十幾位道親眼睛用厚布矇起來,口中開始唸唸有詞:「腳搖手也搖,搖到奈何橋……。」為他們作法。
三十幾位道親中只有一、二個沒有起乩,其餘的隨著他作法都開始全身抖動起來,腳也奇怪不由自主的跳起來。每個人眼睛雖被矇起來,但卻各自看到路,口中唸唸有詞:「現在前面有一條大路很大很亮::路又變成二條…﹒走到這裡又變一條…;」依據余先生的經驗,這些起乩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走到地府。但是這一天真是奇怪卅幾人一直跳,從八點跳到十一點卻還沒有人走到地府,不是路走不通就是走回來了。有些跳得太累倒了下去,有些走著走又走回來。余先生很納悶,只好燒符咒在他們頭上揮一揮一個個把他們叫喚回來。果然作法後一個個都醒來恢復正常了。
其中只有二個坤道為了要看母親說什麼也不回來,有一個因她母親雖有求道卻沒清口便歸空了,她伯母親在陰間受罪,所以一定要下去看看。就這樣整個神壇就剩這兩位坤道一直不肯回來,余先生一方面不服輸,另一方面她們不肯回來也莫可奈何。但突然間其中一個坤道醒過來了,余先生覺得真是怪哉,怎麼沒有用符咒招就自己醒來余先生使問:「妳不是不回來一定要看嗎?怎麼回來了?」
她說:「我走著走,不知從那裏冒出二個好大的眼晴直瞪我,我嚇了一跳就醒來了。」另一個坤道走不到地府,不甘心回來,便求前人:「前人啊拜託,無論如何今天我一定要見到我母親…」
那時已經快午夜了,前人看再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跟她說:「這樣吧!余先生既然不能帶妳去,妳就到樓上佛堂,燒大把香叩求老師帶妳去好了。」
沒想到大把香一插到香爐裏,這位坤道便說:「我看到了,我看到濟公老師了。」
大家都很好奇:「老師長什麼樣子啊?」
「老師拿一把扇子…」話說完這位坤道整個人氣質、神色不變,原來濟公老師借竅在這位坤道身上。這個平常他們熟悉的坤道,剎那間氣質變成一尊大仙佛,和平常完全不一樣。基礎組由於沒有三才,所以道親們真是開了眼界。先天大道的仙佛果然與平日看到的乩童大不相同,風度翩翩氣度非凡,在場的道親都被那一股威勢震懾得鴉雀無語。
濟公老師雖然眼睛還被布矇住,但卻邁開闊步一步步走下樓去,佛堂中擺著三四十張的椅子,他手搖著扇子,一步步走過椅子而坐在中間,一路上沒碰倒一張椅子。前人一看老師來立刻嚴斥:「乾坤快分班,沒有清口的趕快站到後面去。」
因為仙佛臨壇常會呵罵甚至棒打道親,一方面警惕道親,另一方面也為道親消業障。所以前人怕這些道親沒見過仙佛臨壇不懂規矩而被棒喝,便趕快把尚未清口的道親叫到後面去。
老師到了佛堂,前人立刻跪下來接駕,老師也在佛堂參駕。參完駕老師竟然放聲痛哭,悲哭失聲,在場的道親雖不知為什麼,但也都為之動容。老師邊哭邊說:「今天天時已緊急,還有那麼多的眾生還沒渡完,而你們卻在這裡一心要看形式,不相信道是真的…」
說著說著老師回頭指著牽亡的余先生:「可惡!跪下!」余先生全身顫抖跪了下來。
「今天我們應運的這個天道是最上乘法,是用真理去喚醒眾生迷津,使人明白的。你怎麼用這種下地府去觀生死簿的方式來誤導道親?」
老師眼裡淌著慈悲的淚水,卻疾顏厲色地罵余先生:「你掛羊頭賣狗肉,求了先天大道,還用這種觀陰的道術。你們已經去地府鬧了多少次?鬧得人家雞犬不寧,今天就是我擋駕,不讓你們去的。」
那個本來堅持要去,而被一雙大眼驚醒過來的坤道才恍然大悟,原來那瞪著她的大眼睛便是老師的眼睛啊!
她向前跪在老師面前說:「老師慈悲,後學是因母親未清口便歸空,而放心不下,想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回理天?」
老師:「妳不必管妳母親有沒有回去,妳自己有修她就回得去,一切都要看妳。」
老師當年一席棒喝三十多年來她未曾忘記,所以在修道歷程中抱定認理歸真,而不被旁門左道的神怪顯化與有形有相的境界所惑,她也不時以此勉勵道親:「要認理,要抱持住三寶,這才是我們天道最寶貴之處。」也是因為認理,鄭經理夫人才能經過三十多年大風大浪的考而不退志。感謝她將她的寶貴經驗與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