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師尊天然古佛乃火精子所轉化,十八羅漢之紫衣羅漢降龍禪師,於宋朝末年住世化身李修緣出家修行,長年濟困扶危,成道佛號濟公活佛。後於清光緒15年(1889年)再度倒裝降世,俗姓張(弓長祖)名奎生,字光璧,祖籍魯西,山東濟寧城南鄉雙劉店人。父諱玉璽,母喬氏,家道小康。師尊降生時,北京突然天壇失火,黃河以北半天空紅光四射,向來混濁之黃河,當日突然清可見底,千百年來黃河每次澄清,便有聖人降誕。民國十九年與師母在山東省同領天命,為一貫道後東方第十八代祖師,亦為白陽二祖。因為辦道操勞過度,民國三十六年中秋,溘然歸天住世五十九年,墓築杭州西湖畔。
<祖師示疾驗眾>
第十七代祖師路中一,門下弟子有十三位領長,師母是唯一一位坤道領長,當中有八大弟子是最傑出的八大領袖。民國九年,師尊32歲升為傳道師(當時稱為代表師)。路祖對傳祖位一直很憂慮,因為在八位大領袖中,路祖最看重師尊,而師尊是最年輕資淺的一位。各大領袖均是功高德重,若由最年輕的師尊接掌天命,恐怕如六祖慧能初得祖位時難以服眾。後來路祖示現重病來考驗弟子們,是喉嚨阻塞,嚥食困難之病。有一天他對眾弟子說:「修道有什麼好處?我得這樣的病,還修什麼道?」路祖命令弟子們買肉開齋。弟子們起先不敢,後來祖師說:「你們不尊師!」弟子們無可奈何下只有買來煮熟,祖師又命大家吃:「如有罪過,我一人承擔!」弟子們有的就真的吃了,有的不敢吃,而師尊知道是祖師在考驗大家就暗中躲避過去了。接著路祖故意說:「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太平盛世,修道已告一段落了,往下不必修了,我們現在可以大魚大肉來享受一頓口福,吃吃吃!盡量吃吧!說吃就吃,躊躇什麼?」路祖拿起筷子便先吃起來了,弟子們果然看祖師都吃了,便不再顧忌也跟隨著吃起來,事實上路祖只是作作樣子而已根本吞嚥困難。當時師尊師母閃避推辭就是不吃,路祖假裝生氣的說:「叫你吃,你就吃,你敢違抗師命!」師尊師母立刻跪下:「請祖師慈悲,弟子怎敢違命,只因身體欠安,望請祖師恕罪。」因為不敢觸怒祖師,一個假裝肚子痛,一個說身體不適沒有胃口,一口也不吃。吃肉的幾個弟子飽餐一頓後,路祖才說:「你們根基、智慧真淺,經不起小小一考。你們修什麼道,連三皈五戒都不懂,現在已開齋破戒了,統統要下陰山永不翻身!」造下大錯後悔莫及,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些弟子們僅知道遵從祖師之言,而不知修道要認理歸真,糊里糊塗地開齋破戒了,師尊師母及少數一些弟子能通過祖師考驗。民國十九年師尊師母同領天命身荷三曹普渡重任,師尊那年42歲。
<不學術流動靜>
民國二十年間,正是中日八年抗戰亂流離的時代,人心惶惶恐恐,人命朝不保夕,而師尊為了救渡苦難眾生,也應運在那亂世之中。亂世必出妖孽,在當時各種光怪陸離靈異、神通之士輩出,種種怪力亂神現象充斥民間。而師尊自接掌天命以來,絕不輕易顯現神通,師尊囑咐弟子,不要占相吉凶,不要學咒術仙藥種種術流動靜,只要憑良心做事,不要聽信顯異惑眾。而有些執著形相的弟子,聽說某處有神通之士,就忍不住跑去追隨而離開了道場。有一天一位弟子終於忍不住到師尊跟前:「老師啊!您再不顯些神通我們都快受不了了,您只是教我們渡人辦道,從不教我們打坐,我們這樣那像修行者?這兩天又有一位同修改宗歸投到那個有神通的道士門下。」師尊的莊嚴篤定地說 :「三曹大事,我也是第一次辦理,如果他覺得哪裡好,就隨他去吧!」如果有弟子不懂道的殊勝珍貴,執迷著相,追逐神通誤己誤人,欺師滅祖另投師門,被勾出天盤,得了尊貴的大道不知好好修行實在真可惜。」
<定乩術>
20世紀初的濟南,很多神壇寺廟都有扶鸞批訓,天道應時而降,為了啟化眾生仙佛也有藉著乩生飛鸞顯化,老祖師時代就有乩生楊春齡、杜玉崑。我們師尊也是三才,師尊是報字的人才,師尊後來訓練的三才以(靈乩)而聞名,引人側目也引人嫉妒,無意間引來一位法師公然向師尊挑戰。這位法師有神奇的法術稱為「定乩術」,施展這種法術可以把正起乩的乩生定住,動彈不得,當場像被點了穴一樣不能動,法師施展<定乩術>,很得意的連拆了許多住持的台,他聽聞師尊以靈乩而名震山東,便公然點名:「下一個要去破張天然的乩生」。道場的門是為眾生而開,明知是來搗亂的也不能拒絕,但真道有天命仙佛護法,這是術士始料未及無法洞察的。當開壇之時仙佛開始借木筆批訓,這位教主使出渾身本領施展起他的定乩術,當他喊「定!」的時候,卻震驚的發現三才卻沒有定住,繼續從容不迫的批訓,術士還來不及一探究竟時,護法的仙佛已經制裁他了。眾人只見他全身顫抖跪了下來,雙手不由自主的自打耳光,原來臨壇的是法律主,沙盤上一字一句痛斥這個術士,說他以邪術亂世,罪行滔天…大家不禁肅然沉思,邪術終究難抵天命,真道是經得起千錘百鍊,也是天命明師的尊貴, 這個術士非但無法損害師尊一絲一毫的威信,反而讓道親們見識到「道」神奇不可思議的力量,這則故事因此流傳了下來。
<無法可得>
有一位天賦異秉的奇人(特異功能),他有透視眼,可看到地面下三尺的東西,隔牆外發生的事他也看得到,誰口袋中裝著什麼東西?多少錢?他都一清二楚,在當時傳為奇談。當他偶然見到師尊時,卻看不清師尊的底,師尊德高望重蘊藏深不可測的內涵,因此他相信師尊傳的「道」一定是千載難逢的正道,他想要求道,但師尊告訴他:「你要想清楚,這一點開竅,你的奇能異秉就全沒了!回去考慮清楚再來。」這位奇人卻篤定的說:「我的秉賦是與生俱來的,又不是去修煉來的,不可能求道就會消失!」在他內心深處甚至揣測也許求了道以後不只眼睛通了,也許六根全通了,一定神力無邊。傳道儀式開始了,燦爛的佛光,宛如浴火的蕩滌,經過明師一指後,這位奇人,就喪失透視眼了,著實重重的受了驚嚇,一開始他很失望,但在師尊諄諄教誨中,逐漸獲得體悟。終於明白神通只能迷惑眾生的眼睛,而無法渡化眾生脫離輪迴,雖然他不再是一個才華突兀於外的奇人,卻成為一位謙沖溫厚腳踏實地的修道人。 如金剛經所言:「無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求道並不是求千門萬法,相反的讓我們放下一切執著。有貪婪的放下貪婪、有妄想的放下妄想,有神通的放下神通,有執著放下執著。佛陀證得無上正等正覺,是我們每個人本自俱有的佛性,而不是向外求來修來的。
「道」非但不是教我們神通,更破除我們一切我執、法執、如心經最終目標:「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要放下一切,要無所得,才能成為菩薩。這個故事,對我們一貫弟子有莫大的警示作用,許多人想從三寶修持中煉出境界或神通,這是不正確的,即使有了感應神通,也不可以顯露宣說,祖師告誡過弟子:「 有神通不可顯,顯即入魔道。」喜歡顯神通就入魔了,修道要守住中道,要玉蘊珠藏才是。
<五通仙人>
在中國大陸隱藏著許多修仙煉丹的修行者,他們修行目的原是要了脫生死,但由於沒有遇著明師,所以往往修成種種神通。在一個深山幽谷中,有一個五通仙人,他苦練了不知多少歲月,終於練成五通,他能知過去未來,上察天府、下聽幽冥 …。成為名符其實的五通仙人。所謂五通即是五種神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有這五種神通者可以變化自在,過去未來無所不知。但五通並非依佛法修行才會發起,魔王、阿修羅也有五通,許多外道邪師也有,所以「五通」並不能代表修行好,如果心術不正反而成為為虎作倀的工具。
雖然有五通,這位大師心中始終無法安穩自在,因為「五通」有漏,不能了脫生死,一旦肉身敗壞,五通也隨之煙消霧散,到時無常大鬼鎖上鉫鍊,他就和一般凡俗中人一樣莫可奈何!於是他遍訪明師想求漏盡通。終於師尊出世,大道普傳,五通仙人竭盡他的神通得知師尊已是無漏之身,但對師尊的來歷卻看不出一點端倪,他不得不五體投地,拜倒在師尊面跟前。 「所為何來?」師尊目光溫煦如陽光普照,竟使他那具足他心通的心靈也為之悸動。 「我五通皆已具足,唯求漏盡通!」「五通有相,但漏盡無相,你能捨得下嗎?」師尊意味深長地說。「我於生死已了無耽戀,為得漏盡,什麼都能捨。」他以為師尊是要他捨命求漏盡,而豪氣萬千。「那你就求道吧!」師尊慈愍的目光與莊嚴的法音,令他感動得流下淚來。
傳道儀式中,他更堅信自己這下子可以六通具足了,因為他以天眼通窺見了香煙繚繞中,祥雲撥開,天際飛來排班鎮壇的羅漢、菩薩,他以天耳通聽見了十方諸佛同時出廣長舌相讚歎此大事因緣,他以宿命通看不盡師尊生生世世皆是救苦渡眾的菩薩,目眩神迷中逐漸進入忘我。「這一剎那終於來了!」當師尊要為他點道時,他滿心歡喜以為師尊就要傳漏盡通給他。 明師一指,五通盡失!五通仙人在剎那間變成身無神通的凡夫,他怒目頓足,咬牙切齒,「還我五通!還我五通!」他以為師尊施展法術收去了他的五通。師尊慈藹地說:「你不是生死全無耽戀,為何耽戀五通?」。想起求道前自己口出豪語,他張口結舌說不出話,「可是……,我千辛萬苦,捐棄塵俗中一切福報,入山苦練多年,才得到這一點成就,如今失去這些,我依靠什麼?」「唯有真道可以依靠,而真道就是你的良心,就是慈悲喜捨。阿羅漢除去貪嗔痴三毒後,僅剩下的就是慈悲喜捨四無量心,就像金礦煉去雜質後,只剩真金,所以稱為漏盡通,我所傳給你的,就是這塊「真金」,而你所求的不也是這個嗎?」
*師尊後來慈悲曉以大義,什麼是漏盡通?眾生心性本來是佛,但因貪嗔痴三毒障蔽心性,所以不明,稱之有漏,就如一個容器有了破洞,不管裝多少水進去,都含漏光,唯有掃除三毒,才能無漏,所以稱為「漏盡通」。
<莫學道術莫求靈>
於民國七十七年七月五日,師尊於台南育正壇有慈示一篇訓文:
<不知師命,辦道無益;不培內德,行功無益﹒不知自性,坐禪無益。>
辦道要以無所求、無所怨之心精進不已,人虧天補。老道親應重視內聖外王的功夫,對新道親啟信即可。道術曾失傳一時,現被巫師所學,其術厲害,如有病手一摸即好。
而那是暫時的,並非真正的好。你們現在辦道雖然沒有法術,但是依理而修,以正氣克萬邪,如關聖帝君沒有持齋,唯憑一股浩然正氣成道。外道只是興一時,但是不能長久,應依五教聖人之經典理路去修持,才是正道。
修道最重要就是守住「忠、孝、節、義」不能到處亂接靈駕以通靈,這不是正法,那是左道旁門。此時不是通靈的時機,通靈反會使你的心靈更不靜,通靈的人以後會很多,你如果去久了,天盤自然會鈎出。但是我們須依理分析,使他了解道之尊貴,如遇機緣成熟那他依然再回來向道,上天依然接受他,若去久了:心靈被其控制, 就無法挽回了,你想拉他回來也沒辦法,只好聽其自然了。碰到這種不修不辦或離道的道親,我們也應該以理相待,不能有對待心。<欲學他心通,不如學他心法>如對方有痛苦,你去了解他,幫他解決痛苦。人非聖賢,難免有差錯,老師在世時也有差錯。沒關係,有錯趕快改,不要一直錯下去,免得愈陷愈深。點傳師的作風,如果不合你的心意,可以私下與他溝通或藉著第三者導正,只就事論事,不論其是非。論是非者,即是是非人。我們遇到有病時,先要靜下來,迴光返照,不要到處亂問神,最重要的是在老母蓮前反省懺悔,再求老母賜敬茶喝,可解病厄。如經天慈撥轉,重業輕受,解除病厄,更當積極行功報恩了愿,若病未好,不可怨天尤人,盡心付出,其他交由老天安排。末法時期萬教齊發,宗教亂象層出不窮,這些異端邪說、旁門左道,總是利用有形有象的神通靈異之術,引誘不能「認理歸真」的假修道士,所以師尊說:「萬法依理導人前,不借奇異怪力談;末後時期佛魔並,考驗修兒否明全。」
<爐會的始末>
民國二十七年間,中國陷入動盪最劇烈的年代,對日抗戰如火如荼地展開,師尊在戰亂中傳道,為了鍛鍊更多能負重任的弟子,老母層層立爐會來粹鍊人才。而立爐的目的,為了教導弟子們懺悔改過,去除前業、根除毛病,依入爐者的根器方法不一而足。入爐如鍊金,干鎚百煉,十分嚴苛,甚至有性命之憂。但一旦出了爐會,人人都如脫胎換骨般,一身業障盡除,各立大願開荒闡道,能力擔當全不同已往。「上天不留一佛子,西天不留一菩薩,都臨凡搭幫助道。」每一次立爐,仙佛比人還忙。用盡辦法引導這些弟子懺悔、改過、起信,所以種種不可思議的顯化在當時經常發生。
通常入爐會者都被關在小屋內;吃食最簡陋的醃菜與窩窩頭;坐沒有靠背的長板凳,所以若是打瞌睡,有的撞得滿頭包,而且一有人犯了毛病,或起了妄心,仙佛即刻來借竅,非棒即喝,班員們的毛病無所遁形。每個人都戰戰兢兢,想藏、想躲、想不改都不行。若有業障重者,或犯殺業重的,亦有冤魂來借竅,將班員昔時為非作歹之行為鉅細靡遺地批露,令每個人不得不相信確有鬼神存在,有因果業報分明,而不敢再違背天理良心。 那個時代,西風以壓倒性地姿態摧毀了中國固有的文化,新思想不斷地否定舊文化、舊道德,使得中國迷失了傳統美德,也逐漸失去純樸的民風。尤其一向最有制衡人們行為的鬼神、因果輪迴,也在當時被斷以「迷信」而力斥,所以仙佛往往要用許多不得已的顯化來扭轉班員的觀念。
有一次入爐的班員中,有兩人堅持「無鬼神論」,仙佛便來借竅,將這兩個人一指,兩人便昏迷不醒,過了一兩天還未醒來。班員們驚惶失色怕出人命,便齊跪在佛前叩求仙佛慈悲。叩首完後兩人便醒過來了,但是兩個人的靈魂卻互換了,張三的表情、口音完全變成李四,而李四變成了張三。班員們只好再度叩求,之後這兩人又昏厥過去,再醒來時才恢復了原來的張三李四。班員們在瞠目結舌中,不得不相信確實有鬼神存在。也不敢再起妄心了。參加爐會的人都吃齋,有人心裏卻想念起肉食的美味,而心念一浮動,碗湯中原本淨素的湯就真的浮起了肉塊。也有人還戀棧著美酒罪人的滋味,剎時間手中的水就變成了濃烈的酒。人們總以為心中的邪念只有自己知道,而且以為只是念頭無傷大雅,殊不知邪念才是罪惡的淵藪。仙佛的顯化雖令他們慚愧無地自容,卻也真實體悟到「萬法唯心」的真理。
在爐會中,最常見的便是班員的「發露懺悔」。所謂發露懺悔,便是當眾說出自己今生所做過的壞事一一懺悔。而每個人一生中,總少不了做過些許不可告人的錯事,以為只有自己知道的過失。往往希望隱瞞,但只要一有隱瞞,仙佛便會借竅來幫他說:「只有這樣嗎?你在×年×月×日強姦了一個婦人你忘了?還有……。」一句句說得班員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中國人常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真是一點不假,人往往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曉得在閻王殿上是一筆也賴不掉的帳啊!為了使這些班員們出班後能不為業障糾纏,放手辦道,仙佛往往以打業障的方式來幫班員們除業障。每一次立爐總要打掉一大綑的扁旦。有一次仙佛將一個班員的罪狀細數清楚後問他:「你是要一了百了回鄉去,還是要慢慢了?」這個班員竟堅定的說:「一了百了!」果真一扁旦下去打死了。但這個班員的原靈即刻回到了家鄉的佛堂,借竅說話,敘述自己前後因果,其家人雖然慟失親人,卻也為其早日成道而高興。
還有一次關法律主到壇,命班員們光著膀子(入爐都是乾道男士) 跪在院子裏,每個人手執一柱香、頭頂一碗水。才跪好而己,霹靂一聲,大睛的天空突然打起雷來,還來不及看怎麼回事時,嘩啦嘩啦的傾盆大雨淋下來了。班員們向上一看,遠看天是睛的,只有他們的上空,烏雲密佈雷霆大作,大部份的大人都嚇得抱頭竄逃,香也滅了,碗也砸了:心有餘悸的想「好在沒被雷給打死」。但仍有些信心堅定的班員,任憑雷電交加雨打風吹,就是不動。不久雷雨停了,這些還跪在地上的人,手上的香竟沒被打濕,香雲還裊裊的上升,頭上的碗也沒被傾盆的雨打落。關法律主認可地說:「把碗內的水喝下,可消一身之業障。」那些經不住驚嚇的班員,也對自己的意志薄弱而慚愧不已。爐會的神蹟顯化述說不盡,但這些顯化的目的一方面是仙佛為了向眾生證明師尊師母確實是身負天命之祖師,另一方面則是藉顯化來引導天道弟子真心懺悔、改過與增進對道的信念。當時在天津有純陽爐,60餘人入爐16天;紫陽爐,40餘人9天;北京順天大會則有320人28天;濟南理數道教會150人15天…… 。鍛鍊出不少信心堅定的天道弟子,在八年抗戰間在戰火中穿梭來去,不怕橫逆、不畏艱險地傳道。
民國二十九年,春季大典時,師尊人到天津。老母到壇又命立爐會緞鍊人才,但師尊眼見弟子們入會太苦,又怕弟于們不識仙佛苦心而執著顯化,於是再三懇求老母:「孩兒擔不了這大責任,請免爐會。」老母知道師尊一片苦心,便云:「好了,從此以後以天地為鼎爐,不再立爐會。」歷代祖師均受過大魔大考,這是成就聖賢仙佛的必經過程,所以如今白陽弟子皆要受天地的鍛鍊,老天無時無刻藉人藉事來磨練考驗我們修士,修道的志願不能受動搖,像火中栽蓮要能堅持必能成就。
<打鐵匠的毛巾>
這是師尊辦道的一個小故事。那時傳道正是篳路藍縷的開荒期,師尊常和前賢們跋山涉水,一村走過一村地去傳道。有一回,他們經過一個小村莊,師尊想去探訪一位道親,他是當地的打鐵匠。在鐵匠鋪子裡,熱烘烘的火爐燒紅了鐵塊也燒出滿屋的灼熱,打鐵匠是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粗壯的手像一對蟹螫一樣,每一鎚部是鏗鏘有力,稀疏的亂髮下是青筋暴露汗如雨下的額頭,專注的工作使他沒有注意到訪客已走進他屋裏。當他看見師尊來訪,焦急地四下張望,想找條毛巾給師尊淨手,後來把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一把抓下來,在腳遏澆鐵的水桶中搓了一搓,恭敬地遞給師尊。隨行的前賢看著那毛巾,彼此面面相覷、張口結舌,那條掛在打鐵匠脖子上的毛巾,已經失去了原有的色澤,而呈現一種淡淡的黃污,那毛巾上一定沾滿了汗污吧!隨侍弟子來不及阻止,師尊已接下毛巾高興的擦完了臉和手。隨侍們不禁一個個皺起了眉頭,在他們的心目中,師尊是無比聖潔高貴的,不乾淨的毛巾怎能擦拭師尊的慈客?隨從目瞪口呆,而師尊完全不在意熱絡地和打鐵匠話起家常。在我們眼中,也許那是一條汗污臭穢的毛巾,但在師尊眼中卻是一條最潔白的毛巾,因為它包含著打鐵匠的誠摯的心,凡俗的我們只看到毛巾污黑的表面,而活佛化身的師尊看的不是表相。
*在佛陀的時代,曾有一位貧困到衣不蔽體、食不解飢,終日臥在街巷陰暗角落的乞婆。她誠摯地將自己僅有的臭惡難聞的餿水布施給佛陀的弟子大迦葉,而迦葉尊者也將餿水一飲而光。一個覺者眼中的世界沒有乾淨、污穢,沒有美醜、香臭等分別心。在覺者眼中一切形像都是虛妄不實,如夢幻泡影般,覺者所珍視的是眾生布施的誠摯的佛心。
<不要向我叩首>
八年抗戰打得遍地焦土,在師尊師母的才德領導下,這時大道傳遍了大江南北,由北到南每個省會都遍佈著救世的天道弟子,而跟隨在師尊身邊的弟子也與日俱增。師尊的弟子中有著各種根基的人,平實本份修道的固然是多數,而習氣甚深者也不是沒有,而師尊總是能恰如其份地點醒他們。
這一天,師尊正在公館中審閱推薦點傳師的名冊資料,門外走進來一個弟子,這個弟子素以虛應擅長做表面工夫聞名,他明知道師尊師母從不受弟子禮拜,但為了表示自己比別人更高的敬仰,所以一進門就撲倒在地向師尊叩首禮拜,師尊連忙把身子側轉過去,不接受他的叩拜。
「難道師尊看穿了我的心事?師尊決不是一位普通人。」這弟子很心虛又慌亂了起來,平實巧嘴利舌,片刻卻慚愧得低頭不語,他偷偷地抬眼看著師尊靜肅威嚴的臉上眼光篤定安祥,師尊正用慈憫的眼光看著他說:「不要向我叩首,多跟 老母叩首!」
這句話令這個弟子如夢初醒般,從此他徹底改變不再虛偽的做表面工夫。
表面恭敬而內心不誠只是虛偽的欺騙,虛心假意只有離道日遠而無所助益。而以謙卑誠信為修道方針。 師尊立下這個典範,至今道中的前輩都不敢逾越,也落實了佛性平等,人人皆可成佛,在成佛的路上沒有高下,人人平等的真理。不受禮拜是一貫道前輩與佛教僧侶最大之不同。後學在泰國看過泰僧化緣,每家每戶都會給僧人下跪再佈施飯菜。而我們道場是佛前接駕送駕尊天命,老前人前人點傳師都不接受當面跪拜的,老前人前人健在之時,常有後學因為崇敬忍不住當面下跪禮拜,老前人前人都會趕緊起身叫大家拜老母。
<用智慧不能盲從>
安東組的一位前人,曾講過師尊生前的一個事例:有一次師尊身邊的弟子倒了一杯茶,恭敬的端到師尊面前,師尊卻一反常態跟他說:「你現在馬上把這杯茶倒掉,然後出去買瓶酒回來,再把酒打破。」弟子不敢懷疑違抗,說了「是」,就把茶倒掉,準備去買酒,但這時師尊又把他叫回來問道:「你為什麼不想一想老師⋯⋯叫你做這些事合不合理?把茶倒掉去買酒,買了酒又不喝把它打破,不是蹧蹋東西嗎?你怎麼不問問老師為什麼要這樣?你這樣是沒有智慧!」原來師尊做這個示範,是為了告訴我們修道要用智慧,不合理的事就算是祖師叫我們做也不要去做。修道並不是對前輩或仙佛唯命是從,而是要我們凡事用「智慧」去判斷該做與不該做。
<認理歸真>
民國36年,師尊敏銳的知道與徒兒相聚的日子不多了,也先知先覺大考即將現前。師尊召集了徒眾見面,給大家上了一課 :「徒兒啊!現在你們全跟著老師修,但有一天老師走了,你們要跟誰修啊?」師尊問。「跟師母修!」眾人毫不猶豫地齊聲回答。「師母歸空以後,你們跟誰修?」師尊問。眾人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面面相視,終於有人恍然大悟地說:「跟師兄修!」「那師兄也走了呢?跟誰修?」「跟道長修。」回答的聲音更少,而且更猶豫了。「道長也走了呢?」師尊緊迫釘人的問。 在一片沉寂中,終於有人鼓起勇氣說:「跟前人修!」「前人也走了呢?」師尊再問。「跟點傳師修。」 「如果點傳師也走了呢?」「跟引保師修。」師尊微微地笑道:「引保師也走了,跟誰修?」多年來跟隨著師尊辦道,凡事請示,凡事依賴,沒有什麼是師尊不能解決的,而這一問,問出了每個人內心的不安。「老師啊!到底我們該跟誰修行才是對的,您快快告訴我們吧!」「跟誰修都錯,要認理歸真。」師尊這句「認理歸真」如當頭棒喝般,打醒了每個人。修道者最怕「認人修」了,若認了邪師則修成魔道,沉迷在怪力亂神之中地自以為是。即使能認到明師,若不能認理歸真一昧盲修瞎鍊,在干魔萬考的時代中,亦難保不被考退啊!就如十七代金公祖師一句「大家吃肉」便考倒了多少修子。
在這末後審判的時期,魔考特別多,假如不能具備「認理歸真」的修道態度,這是非常危險的!何謂「認理歸真」呢?就是一切的修行必須以「真理」為準則,用「智慧」來明辨,而不是從人、從事、從制度做衡量,有理則進,無理則退。在修行過程中,這修道態度的正確與否,將影響我們在末後修行的方向,若是不能以「認理歸真」的修道態度來行道,以致不知不覺地著相修行,很容易犯下罪、過、錯,縱然有行大功,結果功不抵過,豈不徒勞!
<師尊成道紀念歌>
1938年與老前人同在天津總壇一起練三才的同一把三才叫何西山何道長。何道長有一個後學劉應才前人也就是孫老太太比老前人大一歲,是1945年何老前人到四川開道,渡化了劉應才前人。當年在四川曾跟隨師尊師母老人家辦道,後來隨先生遷居到台灣。於1985年她的兒女接到洛杉磯居住。現在大家所唱的︰「師尊紀念歌」就是她從四川帶出來,一直珍藏著,直到她來到美國才遇見了鄭傳盛點傳師在洛杉磯辦道,查問之下是老前人的後學,才將此首歌拿回台灣。老前人一看就很感動,於民國76年師尊成道四十週年紀念會在福山圖書館舉辦時,就拿給崇仁合唱團演唱,因而「師尊紀念歌」才能流傳至今。